老婆上周不小心得罪了部门经理，结果工资直接从1万8腰斩到9千！她一怒之下递了辞职信，没想到老板眼皮都没抬一下，就轻飘飘说了句："知道了，你先出去吧。"她在公司拼死拼活干了十几年，最后就换来这么个态度，真是寒透了心！ 老婆摔门进来时，手里的工牌绳断了半截，塑料外壳磕在鞋柜上，裂了道缝。她没像往常那样喊累，径直走到阳台，把十几年前的员工手册从储物箱底翻出来，封面的烫金字早就磨没了，只剩"入职日期：2012.3.15"的钢笔字还清晰——那是她刚进公司时，老总监手把手教她写的，说"记着这天，以后每年维权日，都得给自己的努力讨个公道"。 上周三的冲突我在场。部门聚餐时，王经理借着酒劲说她"女人家别总抢项目，让着点新来的男同事"，她把酒杯往桌上一墩："张总当年给我的权限，就是凭本事拿项目，不是凭性别让位置。"第二天工资条下来，1万8的数字被红笔划掉，旁边手写着"9000"，备注栏填着"工作态度不端正"。 她连夜写辞职信，台灯亮到凌晨三点。我瞅着她对着电脑屏幕发呆，上面是2018年那个救命项目的报表——当时公司资金链快断了，她带着团队在会议室睡了半个月，吃了73份外卖炒饭，最后硬生生把合同签了回来。老板在庆功宴上把奖杯塞给她，说"公司能撑到现在，你是头功"，奖杯底座的刻字现在还闪着光。 递辞职信那天，她特意穿了件藏青色西装，是升职那年我送她的礼物，袖口的珍珠扣掉了一颗，她用透明胶缠着将就。推开老板办公室门时，张总正对着电脑敲字，键盘声噼里啪啦的，像在赶什么急件。 "张总，我辞职。"她把信放在桌上，声音稳得像当年汇报项目。 老板眼皮都没抬，鼠标点了两下："知道了，你先出去吧。" 她站在原地没动，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，在她西装裤上割出几道影子。"我在公司干了十三年，"她的声音忽然发颤，"从行政助理做到部门主管，你说过'公司是家'......" "嗯。"老板终于抬头，指腹在鼠标滚轮上搓了搓，"王经理说你最近状态不好，先休息阵子也好。" 她回来时，西装的垫肩塌了一块，说是关门时被门夹的。我帮她脱外套，摸到内袋里的老工牌，2012年的照片上，她扎着马尾，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，工牌背面还粘着片干枯的花瓣——是当年公司楼下的玉兰花，她说"留着当书签，等拿了年终奖就买本精装的《公司法》"。 晚上她翻出那个救命项目的奖杯，用布擦了又擦，底座的刻字被磨得发乌。"当年张总把这奖杯塞给我时，指甲缝里还有机油，"她忽然笑了，"他说自己跑工厂盯生产，三天没合眼......" 窗外的路灯亮了，照着她摆在茶几上的工资条，9000的数字被眼泪洇得发皱。我想起上周去接她下班，看见王经理搂着新同事从办公室出来，手里晃着的钢笔，笔帽上的钻石和老板送她的那支一模一样。 你们说，这十三年的拼命，到底是把公司当成了家，还是最后成了别人铺路的砖？老板那句轻飘飘的"知道了"，是真的忙得忘了旧情，还是早把"功臣"当成了该替换的零件？